几个躺着的患者远远躺着看到,禁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哭什么”白峰却有些幽默地笑起来,“箭头上有毒,为了彻底拔除毒伤,军医用刀子剜肉、刮骨,我痛昏死了三回。我那小孙子琪儿啊,小时候最喜欢摸着我的脊背问我了,爷爷你当时疼不疼?哭鼻子了没有?我总是告诉他,我不疼,没哭,我是堂堂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怎么能哭呢!呵呵,我竟然是怕小孙子笑话我,我老头子其实在孙子面前挺爱面子的!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们,疼,我不是铁打的,怎么会不疼呢?!我也哭了,当时受不住就大声哭。惹得满营的将士们跟着抹眼泪。”
几个兵士悄悄摸起了眼泪。
白峰的手盘绕到身后,自己指着最下面一个暗红色圆形伤口,“算起来这是我身上最后一次落下的伤痕。不是流矢飞箭也不是长剑大刀,更不是敌人伤我,是我自己在这里刺了一匕首。”
苍老的白发在风里摇摆,目光深深地看着所有人,忽然笑了,“孩子们,你们都要记住了,有时候最强大最致命最阴毒的敌人不是明刀明枪的敌人,最邪恶的战斗不是和敌人之间,而可能是和自己的亲朋好友之间,甚至是曾经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那是我朝二世二年,已经是全国战斗结束,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