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历来是个看得开的人,今晚这么忧患伤感,是不是形势真的对白家越来越不利了?他不由得痴了,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伤感。
白峰忽然站起来解开衣扣,脱下衣衫,露出脊背来。
“你过来——”白峰看着黑小白喊。
黑小白跟过去,眼前一个宽大的脊背,脊背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他呆呆看着,尤其一个最大的伤疤,竟然扭结成一个大疙瘩,这需要忍受多少痛苦才能长成这样啊。
白峰一把抓住黑小白的手,反过去压在自己脊背上,黑小白手腕颤抖,不由得用手心摩挲这硕大的疤痕。
大帐内的兵士们也都被这骤然露出来的一幕惊骇了,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儿围过来看。就连那些痛苦挣扎呻*吟不止的伤者也都不再出声,一个个扭过头来远远观望这边。
白峰苦笑:“很多伤疤对吧——南征北战几十年落下的纪念啊——那个最大的疙瘩,是在我朝一世二年的秋天,我们带军攻打大界山时候被敌人从背后砍了一刀,幸亏有个亲兵机灵,从背后挥刀替我挡了一下,这才救下了我一条命,我是活了,可是那小兄弟受了重伤没能救活,这刀疤一天天蜕化,最后拧成了这个疙瘩。”
这个最大的疙瘩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