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爷还下不来床呢,这事真是赶巧了,好像凑着堆儿地来了。”
老翰林摇着头否决:“不,这和他下不来床没关系,就算他如今能健健康康硬硬朗朗地站在朝堂上。他还是不会再护着白家了。他得避嫌。就算他心底无私,堂堂正正,但是也得避嫌,君子爱名,袁右相强硬了一辈子,在金银财物目前刀枪不入,但也有软肋,他看重名节,这就是他的软肋。”
小翰林不知何时冒了一头汗。
老翰林终于说完了,小翰林抬手擦汗。
“大人,难道就没有人、没有办法可以救白老将军一命了?”
老翰林重新打开那本古书:“有。只有他自己。”
小翰林迷惑了,“上次您不是说,白老将军只有死路一条了。为什么现在又说他自己能救白家?”
老翰林摇头晃脑,吟哦:“死,既是生,生,即是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小翰林自然没明白这鬼打墙一样转着圈的言语究竟能告诉自己什么真相,但他知道老先生这是拒绝再和自己浪费口舌的意思 。他不敢再纠缠,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刚刚迈出翰林院的朱红大门,就兜头听到一个消息:陛下派人去清州府抄斩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