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把最后一抹余晖抹在皇宫高高耸立的殿顶瓦片上,那鎏金瓦片顿时显得越发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正禧皇帝出了勤政殿,独自走在青砖铺成的甬道上。
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一双腿似乎撑不住身子,随时都要软软地滑下去一头栽倒。
他硬撑着。
他心里装着事,是大事。事情实在太过重大,他有一种就要被压垮的沉重感。
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找谁说说。
东凉国两位相国,右相猝然吐血倒地,至今卧床难起,太医断定是中风,其实真正的病因他这位天子心里明镜一样清楚,没有那夜尹相国猝然发难,可能就不会有随后的袁右相吐血昏迷,毕竟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拿出最有站得住脚跟的理由说服当今皇帝,袁凌云就算长着一张常人不如的脑袋,也还是真正的为难他了。虽然后来老头子用一碗清水进谏,说服了皇帝,为白家化解了灭顶之灾,但是老头子也搭上了自己的身体。
今天刚一上朝,就有人来告状,直接把一包软玉呈到御前,说凌晨有人坐在袁凌云府门口等着,说清州府派来专门为右相府送礼的。
赃物是逮着了,但是送礼的人当场毙命。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