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直到夜深才散,各房各屋的丫环仆妇搀扶着各自喝得昏昏沉沉东倒西歪的主子赶回去了,下人们忙着撤掉残席,杯盘送回厨房清洗,值夜的依旧回归各自岗位,那些没事儿不愿早睡的,干脆偷偷三三五五聚起来划拳、掷骰子、继续喝酒,笑声闹声隐隐约约穿透各处掩蔽的门窗,隐秘地在夜色里流窜。
沐风居,柳丁茂亲了一会被窝里的儿子,看看时辰不早,就早早上床了,九姨太出了月子,终于可以一起歇息了,这一个月他早就馋着这个比哪个女人都风情万种的小妾了,看着丫环刚把炕前帷幔落下,他就急不可耐地钻进了被窝,“要死呀——”李万娇咯咯娇笑。
绿泥香醉人的香味在空气里逸散,连空气都变得迷离而微醺,兰灵和兰云不敢逗留,赶忙退出门,躲进旁边的暖阁里随时恭候。
夜风下,一个人影站在屋檐下大团的漆黑里,声音沉沉比夜色还冷峻,“她竟然好了,这么快能起来走路了,这怎么可能?究竟怎么回事探出口风来了吗?”
另外一个身子隐在更深的黑暗里,声音更冷,“那夜忽然叫那个小哑巴去了一趟,小哑巴并没有说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开了药看着熬出来叫九姨太洗浴,完了小哑巴就走了。从此以后九姨太坐浴汤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