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刘管家再次匆匆奔走在柳府通往谢玉林家的路上。
为了节省时间,他没有套车走大路,而是撒开脚丫子穿过小胡同走捷径。
跑得汗水直冒,他一边擦着肥胖的脸一边叫苦:“这叫什事儿呀,谢大夫您可别再坑我了呀——一个已经流产了,这一个你一定得去救救呀——你不去,我这管家也没法当了——”
好不容易赶到了,还好还好,谢家大门是开着的,他喘吁吁喊:“谢大夫——谢大夫救命呀——”
门里迎出谢大夫的如夫人,她手里提着一串佛珠,慢吞吞捻着,说:“从此往后,这谢家门里没有谢大夫,他昨夜出家了,昨夜你前脚走,他后脚就套车出发去白云寺里剃度了。”
出家了?连夜出家?
刘管家傻眼了。
这赶去剃度的寺庙是白云寺,那不坏了吗,白云寺距离这里上百里路途,就算现在派人去把他重新请回来,三姨太肚子里的孩子也肯定早流产了。
“好我的个谢大爷呀,您是我大爷好不好?这关键时候您怎么忽然掉链子呀——”刘管家叫着苦,扭转肥胖的身子就跑,这里又没指望了,他得再去请张大夫呀。
身后谢玉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