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方子,哑姑却再也不看她的脸,扭头去看车外的沿途风景。
张紫蓝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昨夜别了儿子,可能这辈子很少有机会能再见了,但心里就是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而是自欺欺人地抱着幻想,现在听到哑姑说得这么明白清楚,她心里一阵疼痛,身子一个劲儿下坠,一颗心再次痛得抽搐。
但是,有些疼痛,只能自己面对。
秧儿接过方子看看,顿时欢喜:“这些都是小姐正需要的!你想得真周到,谢谢你。”
哑姑扫一眼这个一直很骄傲的小丫头,从知州府出来的丫环,觉得自己比谁都高贵,现在终于愿意诚心诚意对别人说一声谢谢了,真是难得。
但是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尤其最应该敲打这个容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哑姑板着脸,压低声音:“你,秧儿,以后的担子有多重,你自己知道,你必须挑起来,尽心尽力地拉扯好孩子。还有,管好你的嘴,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以后哪怕长念长大问起身世来,你也不能松口,因为你要知道,这关系到你小姐的声誉,还有小姐、你自己、长念,你们几个人的身家性命。”
这都是实情。秧儿不得不信服地点头。
“还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