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没想到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告诉姐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多少?”
柳万不说话,小脸儿贴着哑姑的怀抱,只是呆呆坐着。
浅儿看柳万,柳万听了这话脸色苍白,呆呆坐着,好像有人把一盆凉水从他头用,继续用。柳妈说这么下去病情越来越严重,万一叫老爷看出问题就麻烦了。当时我本来没有在意,以为她们是在为我的病操心,但是听到这里我就不明白了。我不敢动,继续往下听。就听到她说要不再稍微减少一点药量,叫他再多活几年吧。”
他说完了。
大家集体沉默。
浅儿偷偷看哑姑,再看柳万,她越发不明白了,觉得自己走进了一团迷雾当中。
不知兰草什么时候过来了,轻轻问道:“小奶奶,万哥儿说的那个‘她’,是不是……大太太?”
“对。”哑姑点头,她拉起柳万的手,无比疼惜地轻轻摩挲。
这对小手曾经伤痕累累,连手腕也布满了伤痕,那是他发病时候用自己的牙齿咬出的印痕,她初次看到的时候就被震撼了,那伤痕真是新伤压着旧伤,惨不忍睹,层层叠叠,肌肤破裂,甚至都露出里头的白骨。自从自己照顾这孩子以来,一方面每次发病都用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