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
白仁也举手,挥舞,呼应。
“兄弟,走好——我们后面会跟上——”白仁喃喃地喊。
他知道,这喊声刘尧名听不到,城下所有冲出去的步兵听不到。
摩罗的号声和喊杀声淹没了一切。
一场真正的战斗在夜色里上演。
白仁深情地目送他们去送死。
他冲在最前头,那个叫刘尧名的粗野汉子,这些年守关的岁月里,他们在一起喝过酒,吵过嘴,打过架,摔过跤,为不同的意见指着鼻尖骂过彼此的先人,是战友,是亲人,是兄弟。
白仁望着那个身影,他一直冲在最前头,手中的大刀起起落落,他自己也终于被人群淹没。
白仁的视线模糊了。他哽咽着嗓子吩咐:“保障撤离通道畅通,护送每一个难民顺利通过——同时做好最后决一死战的准备——”
刘安年深陷战乱当中,左冲右突,不断地挥舞着手中大刀,试图杀出重围,但是他实在太累了,又饿又困,好多次都想就这样丢开手中大刀,一头倒在地上两眼一闭睡过去,哪怕是死了过去,只要能让他歇一口气他也是愿意的。
但是不能。
只要是一眨眼的松懈,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