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被这一嗓子吼晕乎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忽然就咚咚咚擂床,踢被子,大叫:“不活了不活了我不活了——快来人呀,臭媳妇欺负人,臭婆娘虐待本少爷——我不活了——”
浅儿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再次往起来翻身。
“必须扛住!”哑姑的手死死压着她,“断奶必然出现的应激反应。这时候我们千万不能慌,更不能妥协。就像熬鹰一样往下熬,熬过这一关就好了。”
柳万哭喊一阵,竟然还是没人理睬。
他无可奈何,这四个死丫头片子,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不理本少爷,装睡是吧,那本少爷就敢把尿撒在床上。
他浑身一松,某个地方一松,尿水刷剌剌响。
“他尿床了。”浅儿急得哭起来。自从她照顾柳万以来,除了柳万发病的时候自己不知道大小便失禁在身,或者夜里睡梦中不知道尿床,平时都很少醒着把小便拉在床上。
哑姑把灯点起来,鞋也不穿,蹬蹬蹬下床,冲在浅儿前头,一把掀开被子,两把拔下柳万的亵裤,对着柳万的屁股啪啪啪就打。
柳万杀猪般哭起来。
哭着哭着忽然断了声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是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