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棉布薄帘水一样无声无息地落地,小门也悄悄从外头合上。
刘长欢的腰身缓缓直起来,然后坐到了门槛下,像一个刚进宫处处受人欺负只配守夜的小内侍一样勤勤恳恳地守住了这扇小门。
静斋很静,时光在每个人的心跳声中流淌。
书桌前一左一右站着两位苍老的身影。
两个人都看着自己的鼻尖,一副心无旁骛老和尚入定的模样。
书桌后三十五岁的年轻面庞因为近日的连续操劳而泛着苍白。
门口刘长欢看似倚着门槛打着悠长的瞌睡,其实耳朵暗竖,屏息静气,在聆听室内的交谈。
这可能是一场关系到东凉国国运走向的夜谈,也关系到无数人性命和权利利益的长谈。
时间过得好慢呀。
刘长欢都有了睡意。
可是里面还是没动静。
好像那只是一间空屋子。
太困了——皇帝肯定更困,他都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好好睡觉了,有时候想想皇帝其实挺可怜的,当皇帝太累了,而这些累,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刘长欢把一个大大的哈欠悄悄地捂死在双手心里。
“说话呀——”是皇帝的声音,他终于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