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内心那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愤怒。
“这是烦恼根,剁了就清净了。”哑姑边说,边挥舞着铁铲砍。她力气小,要砍断这根老梨树,估计到天黑也不一定有结果。
柳万一看急了,“臭婆娘,你为难一棵树做啥?难道是为了阻止我看白表哥?你也太不讲理了吧,白表哥他究竟哪里惹你了?”
臭媳妇不说话,还是砍,铲刃劈下去,木头渣儿乱飞。
柳万气愤,抱住树往上爬,心里说你有本事砍了我的腿。
人家不砍他的麻杆腿,还是砍树。
柳万使劲地往高处爬,想赶在树砍倒之前爬到最高处,和白表哥说上几乎话。
秧儿实在好奇:“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听外头折腾的明明是你们的那个表哥,你们既然是亲戚,为什么不想见,而是关起门来这样折腾?”
“我们啊——”哑姑还是一下一下地砍着,一脸的淡然,口气比凉水都淡,“我们是吃饱了撑的。”
吃饱了撑的,这叫什么话,是在跟人赌气么?可是,究竟在跟谁赌气啊,还是这么大的气。
秧儿知道小姐马上临盆,最后生产的大事还得靠这小女子呢,所以不敢多得罪她,但是心里忍不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