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府衙,正内厅。
青砖漫地,一面屏风静悄悄竖立。
屏风后,有人在对弈,黑白子排满棋盘,看样子两人对弈良久,却进展缓慢,很久都听不到落子之声。
梁州知州大人捻着一枚棋子,久久不落,年轻的脸上显出踟蹰不定的神 态。
对面的师爷悄悄观他神 色,不好催促,只能耐心等待,面前杯盏内茶水早就放凉。
“真的伤了?他武将出身,半世戎马生涯,饱经历练,怎么说伤就伤了呢,难道真是老了?”知州大人慢慢地说,在自问。
师爷捻捻胡子,悄悄舒一口气,俩人面对面这么枯坐半天,终于听到大人吐字出言了,哪怕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询问。
“哎,依你看来,我们如今该怎么向上上报?”他忽然盯着师爷问。手里终于落下一子。
师爷在心里一声冷笑,心里说你跟我耍花样,难道不觉得嫩了点?
师爷故意装出没明了上司的话,反问:“您说的是西南大营还是朝廷?”
“自然是朝廷了。”知州好像早想好了,“西南大营虽然是统辖西南三州府军事,但是和我青州府衙不是直接隶属,我们用不着跟他们上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