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的一把大弓,那是黑鹤的弓,白子琪从九茅山里带出来,他就挂起来了,现在每天一抬头就能看到它。
刚开始不怎么疼,毕竟皮肉松弛,可是匕碰触到骨头茬子的时候,疼痛尖锐明显起来,白峰悄悄咬紧了嘴里的筷子。
“白爷爷你疼不疼?”灵儿一面擦着自己额头的汗,一面问。
白峰闭上眼睛摇头,不疼。
好像有十万把细碎的箭簇在骨头深处搅动。
疼痛像一万只蚂蚁在全身啃噬。
钻心疼痛不过如此,洗筋伐髓也不过如此。
筷子出嘎巴巴的声音。
“白爷爷你很疼吧?”
“不——疼——”含混的声音从白峰齿缝间挤出。
灵儿颤抖着手快快地对接着那些细碎的骨茬。
“白爷爷你要是疼就哭出来吧——刚开始接骨的时候阿淘就一个劲儿汪汪哭呢——”
白峰却闭着眼睛静静地睡着了。
“咦,原来白爷爷的麻醉汤远比爷爷的厉害,能把人直接给麻得睡着了。可见白爷爷是一点都不疼痛的。”
灵儿高兴,又放慢了度,像姑娘绣花一样精心的续接着。
白峰心头的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