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一共十九位,是他属下的将官,却一个个不穿戎装,只作家常布袍打扮,其中只有最末尾一位红脸青年,硕长的身上加着一副盔甲,把战盔取下来搁在面前的矮几上。腰间长剑死活不解,坚持佩在那里。
面前一排溜儿的黄杨木矮几上,摆着大盘煮得稀烂的牛肉,配着各色菜肴,还有就是一坛坛美酒。
空气里溢满了酒肉的香味。
还有一种浓香,那就是女人的艳香。
一共二十位摩罗女子,十九位分散了,每个男子身边缠绕着一位,用柔软的手臂款款斟满了酒液,搂着男子的脖子劝酒,只剩下一位最妖艳的,在地下最中间的帐子上慢慢地跳着一支异域舞蹈。
东凉传统乐器鸣奏着一支支艳俗的靡靡之音,声乐当中,几位矮瘦的摩罗乐师在不停地敲打着一个石头制作的磨盘,敲打合奏出一支调子特别悲怆的异域曲子。
帐子中的摩罗女子跟随着那摩罗乐声起舞。
喝得两眼放红光的罗简目光一直盯着那舞女裸露的小肚子瞅,偏偏摩罗女子穿得极少,两腿间只有一道薄薄丝绸缠绕出一朵玫瑰花形以作掩饰,透过那淡粉色丝绸,两腿间春光时而泄露,更引得观看的人心血澎湃,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