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棉花团成大团,然后分装起来。又把剪刀、小刀放进新买的锅里用开水煮。
杨大娘看了只叹息,说想不到这接生的事儿看起来简单,想不到还有提前做这么复杂的准备。
兰草瞅着杨大娘身形打量一会儿,动手将碎花素布裁剪了,连夜在灯下缝起来。
杨大娘早早睡了,临睡唠叨说姑娘你又捣鼓啥呢,多累呀。
等一觉睡起来,杨大娘看到枕边多出一领衣衫,抖开看,正是自己扯回来的那匹素色碎花布,已经被缝制成了一件长衫,一看这样式就不是给人年轻人穿的,她愣愣看着,难道这兰草姑娘连夜缝出来自己穿?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要穿老年衣衫?
“你穿起来我看看,合体不合体?”兰草睁开眼,望着杨大娘笑。
杨大娘真的穿了起来。
巧了,不大不小不长不短,正合适。
从脖子下开始到衣襟处,十几颗盘花纽扣一路密密麻麻的,杨大娘摸着这精细的料子,合身的裁剪,细致的针脚,还有精致的盘花纽扣,无不惊讶,啧啧赞叹,“姑娘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吧,一手好针线啊,这活儿做得,啧啧——”
兰草甜甜地笑,“大娘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嫌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