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郎中说可能要难产。求姑娘救救啊——”
兰草一怔,吃了仁义堂的药?说明还是有人不相信自己,宁愿相信仁义堂。
“多长时间了?”
“从午后吃完饭就开始流血了,现在足足有五六个时辰了吧——”
“不去,兰草姑娘你不要去,他家有钱,就叫他们吃药请郎中吧,我们不给这样的人家接生!”杨大娘忽然在身后冷冷打断了。
灯火下兰草的小脸儿惨白,想了想,一咬牙,看着那先来的妇女:“你家媳妇这个可能是零疼,按时间她还没有足月呢,所以估计一时半会还不会生,我先为别人接生吧,等疼得厉害的时候再来喊我好吗?”
说着已经挎起小箱子,“杨大娘,救人要紧,我们小奶奶说过,医者不能狭隘。我先去了。”
可是杨大娘已经冲在前头,手里拎一盏风灯,“我陪你去,路远难走,夜里又有游狗,你一个姑娘家家的!”
兰草心里一热,,明白大娘这是担心她的安危。
这户人家确实远,几个人踏着月色赶进门,兰草看到产妇是个中年女人,已经疼得没力气哭了,直挺挺躺在炕头,炕前几个接生婆子正望着那黑洞洞的产道窃窃私语,可能是在议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