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深儿现在如何了?”车厢里,浅儿望着外面沿途的绿草杂花,喃喃念叨,“她最喜欢打扮了,要是见了这些花儿肯定会折一些插在头上。”
哑姑和兰草对看一眼。
哑姑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微笑。
兰草却悄悄叹一口气。
怪不得浅儿一路怏怏不乐,原来她一直惦记着深儿。
柳万这一路情绪也不高,前夜里犯了一次病,今天中午又作一次。虽然每次时间持续不像过去那么长,但那样子也足够叫人担心,尤其在这赶路的马车上,一时间痰盂、清水都不方便,药剂也没办法熬制,最后一次还尿了一大泡,浅儿整个腿都浸湿了,一时间又没法换洗,虽然赶紧燃了熏香,车厢里还是飘逸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哑姑瞅着柳万那张病怏怏的脸,忽然拍手,两个手拍得啪啪响,脸上露出笑意,“喂喂喂,我们一个个的这叫做什么呀,这么美好的时间,为什么不开心呢,为什么要辜负呢?我们高兴点不好吗?就跟在灵州府的时候,在梁州府的时候一样,我们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不好吗?”
兰草和浅儿应声笑了笑,可是那笑意够勉强,只是皮肉在面前扯动,内心深处压根没有欢笑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