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正要揪住了臭媳妇细细理论,深儿匆匆又返回来了,苦着脸,“小奶奶,还是不成,包打听使出了浑身的劲儿那马家连门都不让进,包打听说自己这辈子就没遇上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主儿,没办法,他一分钱不要走了——奴婢实在没辙,请小奶奶降罪。”
说着就要下跪。
“哦——”哑姑轻轻伸手,替深儿抿一把前额乱了的丝,摸摸她红扑扑的脸盘,“这条路不通,看样子只能换地方了,只是那姓马的掌柜,为什么就守着个饭铺不松手呢,破败成了那个样子,以前生意肯定不怎么好,难道是我们出的价码他不满意?”
深儿摇头,“不是,第一次还算叫我们进了门说了句话,第二次干脆连面都见不上了,奴婢听他家下人说,似乎是马家遇上了烦心事儿,烦得要死,压根没心思 想买卖的事情,所以一切免谈。”
哑姑静静望着深儿,这丫头真是不简单,虽然跑了那么多路,事情又没眉目,她只是显出微微的沮丧,神 色却不乱,说话口气也很整齐,颇有男子办事的风度。
哑姑不由得瞅着她微微笑,慢慢点头。
深儿被这古怪神 色看得心里毛,不由得低下头,心里忐忑,小奶奶究竟是怎么想的,在责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