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中淡淡扫一眼对面一身灰尘的破驴车,和驴车里狼狈不堪的人,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对方的狼狈,吩咐车夫:“剩下路程不多,慢慢走吧,我也正好隔着车辆和故人并驾齐驱,说说话叙叙旧。”
柯掌柜看到那个车夫年轻又英俊,灵巧地甩着长鞭子勒紧了马缰,马蹄哒哒,高大俊美的白马真的和他又瘦又矮的小黑驴并排而行。
他们一起走到午后,赶在日落时分一起穿过了梅家镇子。
梅家镇子那些喜欢晚饭前在街头闲逛的人便看到了奇异的一幕,柯掌柜和徐郎中,两个出了名的冤家对头,一个闲闲坐在白马拉着的朱红色车厢里透过大把流苏飘荡的车帘悠闲地看外面的风景;一个蜷缩着身子蹲在没有车帘遮挡的驴车箱里气鼓鼓在跟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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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草你帮我看看,她来了没有?”
梅家镇子的客栈客房里,柳万软软趴在炕上,嘴巴里流着一道清清亮亮的涎水,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他懒洋洋问。
“万哥儿,奴婢刚才已经看过了呀,这一天到黑你都催着我不停地看,奴婢就是把眼睛望穿也没用呀,没来就是没来。”兰草有些委屈,也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不停地催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