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徐神 医”的徐歪嘴,抓起笔的手有些颤抖。
没出息!
她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
这辈子见识的病人无数,打过交道的富人贵人也不在少数,为什么要怕?他姓张的只是官儿比别人大了那么一点,难道他就和常人不一样了,就三头六臂能做别人肚里的蛔虫能察觉人的内心所思 所想了?
我心里打什么算盘,我不表现出来,他肯定不会知道。
握笔的手稳定下来了,她开始慢腾腾地写方子。
只列了三味药。
短短十五个字。
等小厮将方子捧到老爷面前,张嘉年看了顿时瞠目。
“七味小蜜丸,人参苦味丸,白玉大蜜丸。”
就这几个字。
张嘉年喃喃念道:“七味小蜜丸,人参苦味丸,白玉大蜜丸……这,都是什么药材啊?老夫怎地从未听说过这些药——”手一摆,“快派人去药堂,将梁州街头的药店一家一家挨着问,找到了就给我买回来,有多少买多少,我们全包了。”
那口气之大,果然是一方大员,这梁州府就是他的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
小厮附身来接单子。
徐郎中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