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张知州是真心希望女儿能好起来。
可是,张紫蓝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天天长大,总会有瓜熟蒂落的一天,那时候一个大活孩子生出来,要吃要喝要拉撒还要咧着嘴儿放哭声,岂不是终究纸里包不住火,总会传了出去。
有什么办法能保住他们母子性命呢?
“你们前后请了多少郎中还记得吗?”
哑姑沉吟着问。
秧儿不哭了,爬起来揉着眼窝,“这里有记录,”说着抱过来一沓子宣纸,“这是每个郎中写下的诊断,还有开的药方。”
哑姑一看,这不是昨夜公差送来的那些诊断记录吗,原来这里也备着一份。
“前后一共请了大大小小三十五名郎中,算上今天的两位,一共三十七名。”
秧儿数了数,说。
哑姑傻眼了,数目挺大,也就是说,已经至少有三十七个人知道知州家女儿的病不是病,只是怀了身子。
就算是最差劲的郎中,只做一个最简单的诊断——把脉,也能看出这姑娘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何况张知州请的几乎都是远远近近有名气的郎中,所以,可以肯定,没有一个郎中不会看不出这大小姐的问题在哪里。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