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药品,只能选用一些中药材来用,但愿能抗得住炎症——这孩子身体太虚,体质差到不能再差,就怕抗不住呢——”
兰草听到小奶奶在灯下喃喃念叨。
喝药的时候柳万很配合,一大碗黑红的药汤他一口气喝下去,用手背抹了嘴巴,乖乖躺倒睡下,闭眼睡觉。
哑姑瞅着他这样子忽然有点心里不安,要是平时吃药,他总是吃完了就跟自己撒娇,媳妇儿,瞧我吃得多好,你奖励我什么呢?夜里枕你胳膊好不好?小模样儿笑嘻嘻的,既可爱又无赖。
现在他一言不,倒是让人心里没底了。
哑姑不敢睡,坐在枕边愣愣陪着他,一会儿摸额头,一会儿摸后背,一会儿问尿不尿,一心盼着出汗。
柳万似乎铁了心要跟她生分,始终不笑,不看哑姑,闭着眼静静躺着,样子孤单又倔强。
“是个犟种。”哑姑悄悄冲兰草吐舌头。
她们不敢睡,坐着说话,同时观察着柳万。
外面雪地里穿来打更声,这小地方的更夫想必偷懒,那敲鼓声极为懒散,明明四更的时候他敲了四下,但是过一会儿是五更了,他却只草草敲打了三下半。
“要是在我灵州府混饭吃,只怕早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