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从眼前奔了过去。
谁呀跑这么快,把魂儿丢了找呢,还是赶着去投胎?行人嘀咕。
风在耳畔呼呼擦过,打得面孔干疼。
老钟说了,他们从城南出的,他现在向南赶去。
风吹得车帘子吧嗒吧嗒响。
柳万恹恹地躺在车里,一面摩挲着哑姑衣襟上的盘花纽扣,一面喊头疼,说自己心里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生病了,要吃白玉点骨,要喝热热的汤水。
兰草哄他等到了梁州府一定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美食,柳万压根不听,兰草本来要伸手去摸他额头,他气愤愤扭过去不叫她摸。
兰草苦笑,哑姑冲她挤眼,示意别理他,这位爷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又馋又懒的毛病又犯了,叫他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哑姑抬手把车帘子掀开一角望外面已经离开的那条路。
柳万从鼻子里哼哼,“媳妇儿,是不是在看那个人有没有来送你?哼臭鱼,一条臭气熏天的烂鱼,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惦记?”
哑姑被他戳中心事,不由得又羞又恼,抬手狠狠戳他额头,“小东西,这么小就知道吃醋了?凭什么吃我醋?我又不是卖身给你为奴,难道我就没有爱一个人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