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一整天都在客栈门口踱步。
来来回回,从早晨一直踱到中午,回屋简单吃了点饭,接着出去在门口不断走动,一直走到太阳西斜就要落山。
胡妈等人看不惯,气呼呼嘲讽:“老钟你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了,又是老爷跟前的大红人,你跟出来鞍前马后地伺候小公子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受那小童养媳的摆布,你都这么大年岁了,你说你这么幸苦又不落好,图的什么呀?要换了我早就一拍屁股回去了,反正路费银票都在你手里掌管着呢,你何苦生生地受这闲气?”
老钟倒是淡定,轻轻一笑,懒得和胡妈搭话,转身回屋去了。
“油盐不进啊——”胡妈冲同伴挤眼,“他有耐心干耗着,我们可不愿意这么往下熬呢,要是留在府里,跟着大太太前后伺候,等嫡公子生下来,大太太肯定不会亏待了伺候的人,那时候大家都跟着沾光,重赏还能少的了?我们真是倒血霉了,跟着一对屁孩子冒着严寒风雪满世界信马由缰地乱跑,想起一出是一出,谁知道哪一天是个头儿呢?”
这话深入人心,另外两个婆子马上一脸苦相,想起别人伺候大太太到时候回报丰厚,自己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想不起就觉得窝囊。
“老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