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裸露着身子,这要经受怎样的严寒考验,但愿这仪式早点结束,不要冻坏了他们。
终于,伟岸男子那粗粝乌黑的束消失在冰眼里,冰下传来身子落进水面,打破薄冰的脆响。
鱼王落进水里去了。
少女吹奏的乐声如泣如诉,回旋在耳畔,一圈又一圈。
乐声里吹奏的是什么,哑姑听不懂,兰草等人也听不懂,似乎在倾诉,在祈祷,在悲伤,在恳求,在诉说着这个群体生存的艰难和不易。
不管是什么,其实人类内心深处有些东西是共通的,就像此刻的感受。
“媳妇儿,他会不会死?”柳万悄悄问。
哑姑知道他在担心鱼王。
“我也不知道。河水肯定很冷。”哑姑悄声叹息。
看来鱼王不好做,风光的表面之下,也要承担一般人难以做到的责任。
时间在心跳声里流失。
黑暗的天幕上升起一轮残缺的明月。
月色清辉下,眼前的一切更像是一场梦。
“但愿上苍保佑,鱼神 能接受我们的祭礼,让我们的鱼王早点爬上河来,水下太冷,不要冻坏了他啊——”哑姑身边一个老者双手合十擎在胸口,嘴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