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万极不耐烦地摆手,“媳妇我们快走——”
两个人绕过老钟,丢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呆,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欢快地奔出客栈大门,向马车走去。
简直没法劝解了——老钟叔苦笑着摇摇头,也罢,还是回去继续装睡吧,装睡的同时也好再想点有用的辙。
轻车简从,只有柳万哑姑带着兰草,一辆马车出行,别人都留客栈等待。
别人还好说,胡妈气得在那里直跺脚,她这两天跟上兜风玩出感觉了,想不到这一趟去见大名鼎鼎的鱼王人家竟然不带自己了,真晦气。
“你们要见我们的鱼王?”暖河边,一道绵延几十里的河床横在眼前,河床高处的平地上,一座座梭草棚子前,一个白苍苍的老头儿弯着腰盯着哑姑一行人,“你们算是走对地方了,我们的鱼王就住在河东这片。”
哑姑乘机放眼打量,远近里外看了看,就知道这沿河一整片其实是灵易这地方的贫民窟,是穷人扎堆地方,也就是说这个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大多数跑这里讨生活来了。
从这些泥巴垒起的又凌乱又低矮的土墙和墙根墙头的石头上就可以看得出,大家在这里生活很多年了;那屋顶的乱蓬蓬的茅草和屋前屋后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