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从匣子里拿出几根削尖的小棍子,像筷子一样拨弄着断骨茬子,把碎裂的骨茬续接到原位,又把断裂错位的地方矫正一番,看看处理得差不多了,忙忙捻起一根拖着长麻线的骨针开始缝合。
白子琪简直看呆了。
这可能是他这些年见过的最朴素最原始的一场手术。
没有无影灯,没有麻醉,没有镊子,没有手术刀,没有专业缝合针和线,没有消毒。
看样子灵儿的针线手艺实在不敢恭维,肉乎乎的手指里撵着那根细细的白骨针,显得十分笨拙,笨笨地扎进去一针,绕过一圈,从另一边往出抽拉,好像嘴巴都在鼓劲,嘴角夸张地斜着。
和现代的手术比,这主刀大夫跟前还缺着一个擦汗的同伴。
汗水从那张白呼呼的小圆脸上滚下,顺着唇角滑进嘴里。
他探出舌头舔掉了,继续埋头忙活。
阿淘肯定已经死掉了,因为一点麻醉草药不可能像现代西医的全麻那么彻底,折腾这半天了,又是深入骨髓的疼痛,真要活着的话,早就疼醒过来了。
既然是一只死狗,那么这自诩接骨手艺高的小大夫尽可以折腾到天黑也没事的。
灵儿的态度却很认真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