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老钟叔拖得长长的声音在寒风里传进车厢。
车子停止颠簸停下来了。
兰草掀开车帘一角,几张脸争先恐后往外面瞅,“出什么事儿啦为什么忽然不走了?”
“是不是到地方了?”
“不会这么快,我听说这慈母塔离灵州府可远了!”
三个嫂子叽叽喳喳议论。
兰草只是瞅着那风雪出身,并不搭言说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车旁回禀:“小奶奶,这路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和地图上不符,老奴不敢私自拿主意。”
哑姑下车,柳万自然一步不愿分开,紧跟着也下车。
那边兰草闻声也跑了下来。
哑姑抬头打量前路,脚下的官道竟然分成了两条,一左一右通往完全不同的地方,左边还有一条稍微狭窄的小道,两大一小三条道路分成三个岔道,每一条路面上都正在飘落着茫茫白雪。
哑姑把外氅帽子戴上头,难不成我们也会被……”
硬生生刹住了信口的胡说。
车厢里暂时沉默。
兰草的手紧紧抓着车帮,心里一阵一阵难过,在牵肠挂肚地想着一个人,他,究竟遭遇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