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偷窥一样兰草,赶忙打岔为自己开解。
奇怪的是兰草好像耳朵聋了,眼睛瞎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挂怀,她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有点像小奶奶的做派啊,越来越能沉得住气了——浅儿在心里感慨——什么时候我也能学得这么安稳沉静就好了。
哼,装什么样子呢,谁不知道你和我一样,只是伺候的丫环,在这里摆什么谱儿呢,也不觉得累——深儿在狠狠地腹谤。
张氏呜呜咽咽抽抽搭搭哭了半天,把自己哭累了,心里这几天积攒的委屈也泄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慢地抬起酸涩的脖子。
张氏愣住了。
目光怔怔地瞅着女儿。
自己大放悲声哭了这半天,被哭的那个人,她的亲生女儿,人家竟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眼神 疑惑,神 色疏远,好像她不认识眼前这个抱着自己大哭的女人,也不耐烦听她没完没了的哭诉,而是有些疲惫地撑大眼睛,忽然涩声问:“你是谁啊?”
你是谁啊?
问的声音很低,有些沙哑,但是车内的人除了柳万,都听到了。
张氏抬起满脸的泪光,傻眼了。
哑姑也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