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好像蓦然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从前那些日子里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好,那种没有隔阂的疼爱与宠溺,同时还有最近以来她忽然对自己的冷淡和疏远,似乎母子之间横了什么不能逾越的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听到那些偷偷欺负自己的婆子丫环们咬耳根,说大太太怀上自己的孩子,这野孩子加小疯子就是个多余的货,还是乘早一脚踢的好。
就算他是个被疯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小孩子,不病的时候心智还是明白的,这话让他更惊恐,更伤心。
少年小小的心那么敏感,那么纤弱,一旦受了伤害,再也无法弥补。
陈氏已经张开了双臂,夸张地喊着万儿我的心肝宝贝母亲抱抱一类的话。
可是柳万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怔了一会儿,看那神 情兰梅赶忙冲李妈挤眼,意思 是快做准备,又要病抽搐了,意外的是柳万没有病,他忽然扭转身,拉起哑姑的手就走,几乎是踉跄着脚步冲出了门。
刘管家早就安排好了相随的人等在车边。
柳万冲在大家前头,一口气奔到车边,掀帘子就往里面钻,可是他刚爬上去,就咕咚一声一头栽倒,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开始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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