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为了彻底拔除毒伤,军医用刀子剜肉、刮骨,我痛昏死了三回。受不住我就大声哭。惹得满营的将士们跟着抹眼泪。”
少年一愣,爷爷承认得这么干脆,倒是出乎了他的意外。
随即他笑了,露出刚刚换过的新牙。
原来爷爷这个他心目中的铁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也会哭鼻子。
爷爷的手盘绕到身后,自己指着最下面一个暗红色圆形伤口,“算起来这是我身上最后一次落下的伤痕。不是流矢飞箭也不是长剑大刀,更不是敌人伤我,是我自己在这里刺了一匕。”
“啊?”
少年惊呼。
这一声,生生吓醒了一个梦。
从很深的梦里惊醒了过来。
眼皮有千斤重,慢悠悠地撑开,看到了一团昏惨惨的光亮,看不到爷爷,也不是在童年的操练场上,而是……在那个不知何处的山洞里。
意识一点点回到身上,他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是被往事的旧梦吓醒的,也是被重新冻醒的。
下半身的麻木在一点点消退,等他重新抬起头,现自己横趴在石头地面上,冰冷侵骨,好像全身冻僵了。
只有意识却活着,分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