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无法再说下去。
和自己最爱的人,两个人相守,过一辈子,这,对于她这个做丫鬟的人来说,可能吗?谁叫她心里装的不是一般的小厮下人,而是那个人呢?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悬殊太大,所以这辈子,似乎是没有可能的。
哑姑却似乎没看到兰草的恍惚,忽然一把拉过柳万,笑眯眯盯着他,“你是我什么人?”
柳万眨巴眨巴小眼睛,口齿很麻利,“你是我媳妇儿,童养媳妇,我是你夫君,我们是—夫—妻—我要喊你小娘子,你得喊我夫君——”
哑姑抬手摸摸他脏乎乎的脸蛋,把吃饭时候粘上去的饭粒摘下来,一个连嘴巴都擦不干净的小男人,却一本正经宣布说是她的夫君。
这,是不是很奇葩?
这所谓的夫君,是不是有些呆萌?
“夫君——”她强忍着一肚子好笑,长长的喊一声。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笑得弯下了腰。
兰草在一边看着,眼里满是惊诧,这个小奶奶,怎么今晚这么爱笑呢,动不动就笑,现在连这样的事情也笑个不停,有什么好笑的呢,嫁给了一个常年患病的人做娘子,有什么好,难道她不觉得自己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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