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一样,这么乖顺地坐着?
兰草擦擦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出去的时候,他刚从疯傻状态里被针灸得清醒过来,醒过来傻愣愣坐着,不等她走出门,就听到身后他开始嚷嚷了,兰草知道这是常态,他不停地闹腾是正常的,像眼前这样一动不动安静地坐着,倒是极不正常了。
青碳在炉膛里噼啪作响。
兰草感觉眼前这一幕好像不真实,她是不小心撞进了一个虚幻的梦境。
小奶奶忽然回头,灿然一笑,“回来了?全部都送完了吗?”
兰草从来没有见过小奶奶这么欢畅地笑过,在兰草的记忆里,这小奶奶从来很少笑,从前的时候胆怯、害怕,处处收敛着自己,哪敢敢在人前露一丝儿笑意呢,再日子艰苦,她一个离开了爹娘的小哑巴有什么开心事儿可以笑呢?
自从那次撞破脑袋苏醒后,她开始笑了,却总是一抹无声的淡淡浅笑,凉凉地挂在腮边,似笑非笑,似有似无。叫人不敢相信是她在笑,有时候真的就像在冷冷地皱眉。
眼前的小奶奶,分明在笑,笑得很真实,一片笑容沿着眉眼鼻翼弥散,烘托得一张小脸儿红灿灿的,分外灿烂。
兰草心里顿时一暖,不由得走近身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