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刁蛮不通人情不讲道理的公子哥儿,兰草她们总算是明白这小霸王的名头并没有冤枉了这位爷,他可真是不讲道理啊。她们坐作为下人又不敢动手打他。
就在大家又哭又求乱作一团的时候,哑姑轻盈盈出现在门口。
她手里挽着个很大的竹篮子,今天穿的是一件棉布旗袍,素色,领口特意叫兰草绣了一大朵芍药,花朵娇艳,叶片碧绿,穿在小小瘦瘦的身子上,显得俏丽无比。
“放开——”她看着柳万说。
这声音很轻,很轻柔,像一位新嫁的娇妻在跟自己心爱的丈夫说着家常。
柳万看到是她,眼里忽然闪出一种恶作剧的神 色来,就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儿子,面对自己的母亲,母亲叫他这样做,他偏偏要那样做,只想跟母亲对着干,他嗓子里呜呜地轰鸣着,眼神 狡猾,牙关用力,咬得更紧了。
浅儿疼得呜呜哭,求救的眼神 投向小奶奶。
哑姑放下竹篮,从药柜上拿下一根鸡毛掸子。
这掸子是一根粗粗长长的竹棍,上面一层一层累积,扎满了鸡毛,鸡毛都是精选的大公鸡脖子里的毛,无数鸡毛密密麻麻捆扎在一根竹棍上,显得一片红彤彤的,分外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