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前夕挂在门楣上的大红灯笼,经过十多天的寒风吹荡,那红艳艳的颜色出现了衰退,月色惨白,灯笼里的烛光像一只只瞌睡的眼醒在夜深处。
一个胖乎乎的姑娘拉着一个瘸腿的婆子两个人匆匆忙忙出了柳府大门,沿着街道往东边跑,幸亏这会儿时辰还不算太晚,灵州府是小地方,官府也没有禁夜的规定。
穿过几条巷道在一个大门口停下,上前拍门。
姑娘力气大,捶得那扇门直哆嗦。
“来了——来了——这是要拆了我家门吗?”
一个微微醉酒的老头摇摇晃晃出来,借着月光看了看,不大耐烦,“干什么啊,这深更半夜的?”
姑娘一着急就结巴了:“我我我们是柳府的,府府府里磨坊的乔妈妈生孩子,难产,需要请王婆婆走一趟。”
老头儿脖子一缩,“哎呀不巧,她叫李家请去了,李家的三少奶奶今晚临盆。”
姑娘一着急更结巴了,“那、那去了多长时间了?可说什么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老头摇头,“对不起,这李老爷家你也知道,是咱灵州府地面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家儿媳妇生孩子,这时辰就不好说了。”
姑娘直跺脚,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