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草极力克制着声音,“小奶奶啊难道……”她说不下去了,声音颤抖得厉害,好像忽然有冷气从头横贯了她整个躯体,她冷得无处可躲,缩紧了身子。
哑姑却还是那么镇静,好像说的是一件极平常不过的闲事,“手法如出一辙,只是,这次远比九姨太那次阴险,极为隐蔽,要不是我闻到了那草药味不对劲儿,我做梦也不敢往那上面联想。”
她说得很慢,嗓音极力保持平稳,但是兰草敏锐地感觉到了,小奶奶也在抖。
兰草起身,将一件小棉袄轻轻披在这远比自己还要单薄的肩膀上。
两个人默默对坐,一时间竟然无语。
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满肚子都是话,所以只能默默无语。
兰草还是一头雾水,她在苦苦思 索,这药渣究竟是谁的?小奶奶凭什么就能断定里面多出来几味药?药方子又不是小奶奶自己开的呀。
哑姑此刻却无比清醒。
因为清醒,才能看得更清楚,更明白,有时候糊涂可能要比明白和清醒更好,现在她一颗心好像在向着一个无底深渊往下跌落,这个深渊究竟有多危险有多黑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竟然无意中窥破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