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一跳一跳,像一个伤心的女人在哭泣,红红的珠泪沿着烛台一滴一滴往下落,在黄铜烛台下结出一朵拳头大的莲花。
大家心里纷乱,谁还有心思 去欣赏这新结的美丽花朵呢。
小小的单薄身子,裹在一个淡青色皮毛大氅里,脖子里一圈儿白色狐狸毛,茸茸地簇拥出一张小小的脸蛋。
她来了,不说话,因为是哑巴,自然不会说话。
进门来,只站在炕边静静瞧着被窝里那团抽搐的身子。
李万娇伸出手,目光里满是痛苦,“小……万哥儿媳妇,救我……难受死我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却仍然是一脸平静,好像早就见惯了这样的惨痛场景,所以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可是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又哪里去见这些呢?
哑姑身后露出一张同样小巧的脸蛋,一脸惊慌,小小的身子在棉袄里颤抖,一个劲儿往后缩。
但是,大氅里的手忽然窜出来,一把攥住了那个身子,往前拉,一直把那个吓白了脸的丫环推到炕前。
兰草只能逼着自己睁眼去看,她一个刚刚育的黄花闺女,哪里见过已经嫁人的女人身子,还是下体啊,还是生过孩子的下体。
兰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