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屋檐下看了起来。
细细的蝇头小楷,写的不怎么好,却也不差,看样子写的时候很用心。
谢玉林粗粗一口气看完,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又从头看,这一回看得很仔细,好像每一个字都需要细细地研习摸索,冷风吹得梅树指头索索抖,梨树的枯枝也摇来摆去,他青色长衫的下摆一个劲儿飘荡。
他终于看完了,抬头来看屋门,门帘已经落下,只有冷风在那帘子上轻轻荡起一道道波痕,就这样无声地做出了送客的姿态,谢玉林微微一笑,也不逗留,转身就走,单瘦的身子似乎更瘦了,就像被一阵冷风刮跑一片干树叶子。
屋里门帘内的哑姑却忽然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轻轻矮下身子,做了一个恭敬相送的姿态。
四个丫环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这究竟算咋回事。
为什么对谁都淡淡的小奶奶,忽然对这个人这么恭敬。
但是小奶奶做完了这个动作,已经起身坐回桌边拿起书又在看了,样子还是那个样子,淡然,冷漠,仿佛刚才的事情压根就没有生过。
四个丫环只能把疑惑装进肚子里。
盼到夜晚关门后,兰草端一盏茶放到桌边那个身影的手边,压低了声音,轻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