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有朝一日能练出弟妹这样一手好字,这辈子足矣。”
这番话说得又严肃又调皮,但细想其中,却含着十分的真诚。
柳颜听后默然,她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呢,这位一向意气风眼里无人的少年才俊,今天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哪里是对着她这个表妹说的,明明是向这个小哑巴弟妹示好呢,只是,小哑巴又听不到,他何苦这样呢?不等于是白费口舌吗?还有,小哑巴的字真的有那么好?能让这高傲少年忽然虚心请教?
兰草没读过书,白表哥这一番文绉绉的话她听得似懂非懂,有点摸不着头脑。
哑姑坐在一旁绣凳上,轻轻端起茶来低头抿一口,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刻她其实有点震撼,小腿在颤抖,手腕有些酸软,嗓子眼里涩,眼眶酸楚。白子琪的话,她自然一字一句都听进耳里,作为从那个把一切都简化了的世界里的过来者,大家对情感表白的方式已经十分十分直白浅显直截了当,不会像古人这么转弯抹角地含蓄,这位看似聪颖的白表哥,其实骨子里含着一股呆憨,他这番话她听得懂,他那又紧张又好笑的神 情,她也看得懂,她是过来人了,早就曾经沧海难为水了,什么阵势没见过。所以白表哥这自以为隐晦的表白方式,在她眼里却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