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等深儿浅儿回话,兰花在身后嘻嘻笑,“兰草姐姐,这可是小奶奶的意思 ,小奶奶说了,要赶在荼靡前把所有的花儿摘下来,赶着好太阳晒晒,晒不干就弄屋子里用炉火熏烤,这是要做药的,难道兰草姐姐你不知道?”
最后那句疑问故意把声音抬得很高,兰草气得差点失声和她吵起来,好个小蹄子,明明乘我不在来巴结小奶奶,哄得小奶奶围着你护着你也就罢了,你何苦这样故意来气我?现在角院的事儿,小奶奶都只跟你说不是吗,我哪里还能知道呢?
偷偷看哑姑,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已经换过了衣裳,现在穿的是藕荷色襦裙,外面披一件浅蓝色披风,随着走动,那小小的身子裹在一团浅蓝里,衬托得一张小脸清清瘦瘦,却显得楚楚动人。
她一阵清风一样迈出屋,也到树下来摘梅花。
兰花早就跟在身后伺候,别看这兰花从前刁嘴滑舌,如今死心塌地要在角院呆着,那伺候主子的殷勤劲儿,就是十个兰草也无可比拟。看着她替小奶奶系脖子里的丝带,看着她为小奶奶拂展衣襟,看着她下台阶时及时搀扶住小奶奶的胳膊,看着她替小奶奶摘去头上一根干枯的梅枝,兰草真是无话可说,看来自己失势已成定局,那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