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两个人都披着毛皮大氅,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进来就动手解下外衣,露出一身雪白长衫,玉树临风般站在那里,兰草惊讶得差点喊出了声,来的是白子琪表哥。
白表哥转身从身后扶进来一个人,身形矮小像个孩子,右手里小心翼翼地擎着一盏大红灯笼。
他们带进来一阵寒风,桌面上刚刚点燃坐上烛台的烛火顿时轻轻摇曳了几下。
兰草有些慌乱,心里既惊讶哑姑之前的预料,可以说很准,她说过一会儿大太太会派人来,果然就来了;更惊讶的是,来的不是李妈兰梅,是白表哥,还有万哥儿,两人都是稀客。
两月前成亲,万哥儿作为新郎官陪着新娘子进过这屋一回,在下人的带领下只是象征性地在炕边上坐了坐,以后他自己一个人倒是偷偷跑来玩过,可是看到小童养媳战战兢兢低头不语的样子,大概他觉得这么个人不好玩,很没劲儿,转身就走了,从此再没来过,
白表哥,更是没有理由踏进这座院门。
白子琪一点都不显得陌生,替柳万解了大衣,按他在凳子上坐,自己也找一个坐下。兰草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忙着冲茶。
白子琪也不拐弯抹角,落座后直视对面一直静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