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我还是不明白,你既然已经能开口说话,那为什么还要装作哑巴呢,叫府里知道你已经是一个健康人了,不是更好吗?”
这疑问已经在兰草肚子里翻来覆去好多遍了。
作为一个哑巴,进府以来就受尽了白眼,那些人更是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地大声喊着小哑巴,小残废一类的称呼,如今总算是上天垂怜,让哑巴开口说话了,那么就应该让全灵州府的都知道这奇异之事啊,到时候叫那些欺负作践过她们角院的人,都把狗眼睛擦亮一点吧。
却为什么,要继续瞒下去,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借一个丫环的口来说出该说的话?由她自己说不是更好吗?
暮色里的角院,从窗口望出去,小小的,窄窄的,视线根本展不开,就会被高墙给挡回来。
哑姑望着那黄土夯筑的墙,和墙头上坡形的尖?
是不是怪我得意忘形,忘了自己做奴婢的本分?
兰草战战兢兢胡思 乱想,一时间心头乱麻一样。
“兰草,我心里乱。”
哑姑说。
这句话很低很低,就像一抹游丝在空气里乱乱地穿梭。
“你看那棵梅树,本来在中院长得好好的,被我挪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