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姑咯一声笑出来,一想好像嘲笑这个憨厚可爱的古代姑娘实在有点不厚道,就把后半截笑意憋回肚子,“那好吧,既然老天爷注定好了,我们就不要自不量力地去改了,那么,你想不想跟着我过好一点的日子?像大户人家正儿八经的少奶奶一样,想吃啥吃啥,屋里生着炉火,有脚盆,有手炉,出门坐车,不受人欺负,活儿有小厮婆子帮着干,有新衣穿,有钱买脂粉,想折几枝梅花就折几枝,就是把整棵梅树都挖出来玩,也没人敢拉我们去板凳房抽鞭子。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不用处处看人脸色。”
这一回轮到兰草咯咯地笑了,她笑着伸手来掐哑姑的胳膊,说:“你这个人也真敢想啊,这不是大白天做美梦呢吗?”
哑姑被她这忽然亲昵的举动逗得一愣,随即想到可能是自己一直以轻松愉快的方式交谈、启,这小丫头终于不那么把自己当什么小奶奶来战战兢兢地恭敬着了。
随意点好,人和人本来就平等嘛。
“还有更美的呢,那时候你要是喜欢什么白表哥还是黑表哥,只管去向他表白就是,不用藏着掖着,在心里苦着自己。”
吓了兰草一跳,随即捂住脸呜呜地笑,接着呜呜地哭,也不知道是欢喜得笑呢,还是害羞得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