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下来,今天活着的只有一个,就是万哥儿。”
哑姑吓得大叫,“那个傻子?”
为了节省油灯,她们一吃完钻进被窝就吹了灯。
屋子里黑漆漆的,但是窗外雪光明亮,映照在炕上的绸被上,眼前一团暖意融融的红。
看不到,但是哑姑能猜出兰草这小丫头此刻脸上的惊恐。
乖乖,哪有媳妇自己喊自己丈夫傻子的?
这个童养媳,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这要是叫大太太等人听到,不活活打死她们才怪!真是反了天了。
哑姑把好笑压在心里,赶忙改口:“哦,口误,口误,不是傻子,是那个柳万,万哥儿!府里究竟生了多少儿子没活下来,只有这个柳万活下来了?”
兰草压着指头数,“三姨太太怀了两个儿子,死了;四姨太太怀了三个儿子,也死了;五姨太太当时是难产,孩子没有生下来她自己就死了,所以那个孩子究竟是男是女谁都不知道,不过据谢先生诊脉说是个男胎;六姨太太,一个男孩生下来还有气,一会儿就死了,一个男胎在肚子里就死了;八姨太太,连着小产三次,滑下来都是男胎,不过奇怪,后面有一个孩子倒是顺顺利利地生下来了,却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