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打在白表哥身上的拳头是自己的啊。
陈氏问了外甥最近的课业,他回答得不紧不慢,神 态平和稳重,显得整个人愈儒雅俊朗。
陈氏听了一个劲儿点头,感叹着外甥的聪慧,又羡慕姐姐好命,生出了这般争气的好孩子,可惜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是膝下孤单,说到这里那一直含笑的面孔上转换出一副戚容,用帕子擦着泪,说:“琪哥儿你是不知道,外人看着你这姨母在柳府是正房大太太,过的是舒坦顺心的好日子,其实啊,这其中有多少苦楚只有姨母自己知道,姨母这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老爷能子嗣旺盛,柳家人丁兴旺,偏偏难以遂愿,前前后后娶进了八房姨太太,可惜妹妹们都和我一样命苦,一个个有怀男胎的命,没有生出来在身边养着的命,这些年为了有一个像你一样聪慧健康的哥儿,我和你姨夫真是熬白了头。幸好上天有眼,柳府洪福,今儿早晨,九姨太太平安生出来一个小哥儿。”
这一番话说完,她轻轻地悲泣一声。
白子琪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姨母,心里说既然已经生了,柳府多年夙愿得偿所愿,你又为什么不高兴呢?
这话自然不能问出来。
陈氏转念之间,忽然又笑起来,“我是高兴得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