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表演一场雪地时装秀一样很拉风地从大家眼前飘过。
穿过甬道,迈过后院通往中院的门,没有停,也没有进大太太住的中院,而是继续往前走,迈过另一道门,眼看到前厅了,却不进前厅,向左转一个弯儿,又是另一道青石甬道,通往很多房间,那是书房和账房。
兰草小跑着赶上神 色平静却脚步一点都不输给方婆子的哑姑,拉一把她衣袖,低声说:“板凳房。主子,绕过这排书房,后面就是府里的板凳房了。”
她把板凳房那三个咬得很重。
说完她就差点被自己的愚蠢气得闭过气去,小奶奶是哑巴,哑巴怎么能听到她说什么呢,估计这会儿她就是告诉哑姑,她们要被带到十八层地狱去经受挫骨扒皮,这位天聋地哑的奶奶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兰草不甘心,用劲扯她衣袖,
哑姑轻轻一扯,把自己的袖子从兰草手心里抽出来,轻轻看她一眼,兰草看到她的神 色竟然还是那么宁静平和,好像这一趟跟上人家走,是被请去做贵客,坐席面,吃宴请,所以才那么释然。
但是兰草眼里的泪花儿在打旋,眼看着所有的书房绕过去了,后面就只剩下一座板凳房了,被请往这里,理由可能只有一个,就是来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