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儿,又跳下炕,将李氏蜷缩成一团儿奄奄一息的身子往炕边扯,同时一把扯开丫环刚给盖上的被单,捋起袖子伸右手往产道里摸去。
这一举动顿时吓傻了满屋的人。
一个哑巴也就罢了,一个童养媳也就罢了,一个默默无闻在角院里自生自灭的可怜虫也就罢了,敢跑到这个地方来,来了还敢动起手来,她这是要干什么?
她已经在里面试探完了,细白的小胳膊上血水滴滴答答落着,她不顾,又窜上炕,骑在李氏身上两个手在肚子上来来去去推搡,推几下,跳下炕,忽然抓起床前一片帘子哗啦撕下一片,卷巴一团塞进李氏嘴里,又开始趴在炕前探手进了产道。
李氏忽然被剧痛惊醒一般挣扎起来,嘴里出嗬嗬嗬的吼叫,那个布团子正好塞在牙缝间,她就狠狠地咬那个布团,咬得牙齿咯巴巴响。
“快把这疯子拉出去!谁叫她来这里的!”
陈氏陡然断喝。
李妈立时在门口应声,闪身而进,扑过来一把扯住了哑姑脊背。
哑姑瘦弱,一个趔趄,但是她一甩手,嘴里出一声愤怒的呕呀,手上的血水顿时甩了李妈一脸,李妈哪里吃过这个亏,又羞又气,劈头劈脸地再次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