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萨城东北面有一座墓园,迎着齐布阿尔山峰,每日太阳攀上齐布阿尔后,才见晨曦,如同石尖儿上的鸡蛋,破壳后那黄橙橙的蛋黄,无法带来太多温暖。
墓园中绿草凄凄,点缀的鲜花也并不艳丽,与灰暗的格调协调。
夏日酷热向来无缘,风中总带着阴寒,让人起鸡皮疙瘩,所以除了日常的扫墓、祭祀,没人愿意来这里。
凄凉的冰冷之地,只有一名守墓人。
栅栏门外有颗花千树,已经存活了数百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开花。
粉红色的小花挂满枝头,摇曳缤纷,微风徐来,落英徐徐美不胜收。
墨水寒早已养成了习惯,每日都在树下坐一会儿,望着某处呆,偶尔会想想过去的岁月。
他那橘皮似的手掌只是毫无目的的搓动手边的花朵,将它们慢慢碾碎,最后扔在风中。
他会盯着树前面的石头,就好似他的目光是一把锉刀,然而那块石头也的确在他日复一日的注视下,变得光滑起来,就连他屁股下的石头也生出了两片花瓣。
65年,时间久了,很多事成了习惯。
然而,习惯被打破了。
因为一处地垄。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