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城中大火渐熄,北风起狼烟飘,呛人的硝烟中带着血腥气,说不尽的凄惨荒凉……
在城外插着无数杆发白的长枪,上面悬挂着一颗颗头颅,赵宏擦了擦刀上的血,距离罗刹人突袭乌梁海,已经过去两年了。当初罗刹人不宣而战,在和林卫所他带着一众兄弟拼死抵挡,出生入死的兄弟胡策为了救他被射穿了胸膛。
这两年的时间,为了给兄弟们报仇,赵宏逢战必冲在前。
说来也是奇怪,人越不怕死,反倒越安全。打了这么久,除了一点小皮肉伤,赵宏没有受过严重的伤。他把这当做弟兄们的在天之灵保佑,常和现在的手下小兵们笑道:这是那群鳖孙,在护着额呢。
一壶烈酒,是军中每个士兵一个月的分量,赵俊因为是百户,所以分的稍微多一些,即便如此也凑不够一个酒囊。在军中酒是可以喝的,但是不能喝醉,若是影响了军务,可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
一般人都珍藏着,等到得胜庆祝或者受伤止痛时候喝。赵宏蹲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远处飘散着的硝烟,以及罗刹人磊的石头城的断壁残垣,慢慢地拔去酒塞,把边关将士珍若性命的烈酒缓缓地倒在地上。
“弟兄们,湘西侯回来了,反攻的日子不远了。你